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芒市——神奇黎明之城,生态宜居圣地。如花的史实盛开在古老而淳朴的土壤里,请随“史话芒市”一起探索发现那充满希望的火炬冉冉亮起......
芒市的街子天
禾素
小城至今还保留着五天一街天的习俗。按日历走,六月逢三号、八号是街子天(赶集日);五月便是四号、九号为街天,以此类推,百年如一日,风雨雷电皆打不动。
记得小时候,长长一条芒市团结大街摆满了各族百姓的山货,有坝子上的傣族、有山区的景颇族、有高高山上的德昂族等,也有城郊山区的汉族。他们赶早从四面八方来,有的甚至半夜就赶着骡子从山上来。那时睡梦中经常会听到骡马的响铃声,而货栈、汽车站、老文化路上段常常拴着许多毛驴、骡子等牲畜,老老实实等候主人卖完山货换些城里的油、米、布或时髦货回返山中。那时的人简单,世事不复杂,牲畜在那拴上一天,也没有人会把它们牵走,待主人回转,撒着欢蹄一道踏上回家的路。
更为欢喜的是我们,学校有任务要交肥料搞农田建设,一到街子天,用扁担挑着竹编的粪箕到骡马成群的文化路上段捡粪,那可是上好的肥料。运气好的时候能捡到满满一担,再不济也能有一小粪箕。当时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,谁先发现那堆粪,若手头没有工具捡拾,路边拔一株草插在粪头上,回家去取东西再来;后来的人看到插了草的马粪牛粪,便知道有主了,绝不再动,往下再寻其他。
街子天的货品多得看不过来,从山货、野菜、水果、柴禾、生活用品、农耕用具、手工艺品、手织布等等应有尽有。我与姐姐或表妹,常常从街头逛到街尾,手心里紧紧攥著有限的几毛钱,兴奋地看着所有的事物。幸运时能买到德昂族大妈卖的黄泡(草莓类)、景颇族大婶卖的丁香果或江东大姐卖的梨干,欢喜得不得了!那些小山货,在我们眼里已是天下最美味的食物。
我记得母亲买东西很少讲价,在那个穷欢乐的年代,能省下一分钱是一分钱呀!我妈她不算是一个好的当家人,所以我爸从不让她管家。有一回妈妈和一个傣族老咩巴买两把水蕨菜,本来还要找两毛钱,她却摆手说不用找了不用找了,那时我真想伸手把它抓过来,两毛钱可以去副食品商店买一块好吃的花生糖了!妈妈牵着我往回走时轻声对我说:老奶奶是拉老寨子的,十几里路挑一担东西来卖很不容易,遇到这种情况,我们就不要讲价了,甚至可以多给一点。
母亲是个温良敦厚之人,她对所有人都充满善意,她宽容且总为别人想。在她的言传身教影响下,我至今亦谨记:得饶人处且饶人,得爱人处且爱人。此心虽小,爱却远扬。
又一个街天,微雨中的芒市街头,摆摊儿的人不算多,许是下雨的缘故。一个傣族小碧朗挑着担子在卖玉米,有些羞涩的声音在小声叫卖着:五元三个,十元七个,来买哎!有人凑过去打开看,一阵谷物独特的香气隔空传了过来,我也忍不住诱惑买了几个回来。
玉米,南方很多城市都把它叫作包谷,我们芒市就是这样叫的。这名称说来各有各的道理吧?它被物种的外壳包裹得严严实实,里面确为谷物类,称作包谷不为过。掰开包裹着的外衣,便见颗粒饱满,晶莹透亮的果实,像极了价值不菲的玉石,唤作玉米亦恰如其分。在饥荒年代,不管被唤作玉米还是包谷,都是人们视为宝贝的东西。一粒一粒掰着玉米,体味谷物的甜美与小城的芬芳。
小城的好,好在古朴的事物和淳良的人心,好在随时都会有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你的门外。在家闭关数日,却随时有朋友来敲门,送菜送肉的,送鸡蛋的,送卷粉的,送羊奶果的,送干腌菜的,送水煎包的,送陪伴送温暖的等等大有人在。非我人缘好也,而是小城的人情太浓。我以为,那种打着笼基偶尔跳场戛央,趿着人字拖在小城的街天施施然来去,买一扎雏菊或香水兰,以及午后没有咖啡只有一盘酸果子醒神的小日子才是我的好日子??彷佛我从未离开过此地,遥远的香江只是黄梁上的一个梦。
芒市的街子天,从少年到白头,延续了半世的温情,我懂得这世界日新月异,有的不变不行,有的美好明明能够留下,为什么不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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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字供稿/香港散文学会会长、香港散文出版社社长、德宏本土知名作家禾素
图片来源/禾素工作室
责任编辑/章倩
文稿审定/李天义
综合审稿/革安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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